鲸“集体自杀”之谜

１９７９年，在加拿大波林半岛，上百头鲸拼命地冲上海滩。当地渔民发现后，想方设法要拯救这些鲸，把它们硬往海里赶。可是尽管渔民费尽心机，这些鲸仍然赖在原地。结果渔民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鲸死去。

１９８８年，在太平洋加拉帕戈斯群岛（厄瓜多尔）附近的海湾里，１８条巨大的逆戟鲸接二连三地向岸上冲去。当地渔民竭力阻拦，但这些逆戟鲸宁死不回，结果无一生还。

１９９３年，在美国佛罗里达州，６条巨鲸冲上庞特韦德拉海滩。在一批救援人员的努力下，只救活一条，其余全部死亡。

类似这样的事，在荷兰、墨西哥和美国等地的海岸上时有发生。

早在古希腊哲学家普卢塔赫（公元４６～１２６年）写的《各种动物的才能》一书中，就有记载鲸自杀的事件。

鲸为什么要“集体自杀”呢？是因为狂风大浪把它们推到海滩上吗？是因为遇上了凶恶的鲨鱼或受到其它动物的威胁，仓皇逃命而窜上海滩？还是因为一时贪玩或在海滩觅食而不慎搁在海滩上？

多少年来，生物学家们苦苦探求，企图揭开这个谜。

荷兰科学家范·希尔·杜多克为了探明原因，在１９６２年研究了２６种鲸的１３３桩“自杀”事件，其中包括成群的和单只的。他发现鲸“自杀”的地点多半是在低洼的海岸、水下的沙质浅滩、海滨浴场、远离海洋的凸出的海角。

鲸为什么要选择这些地点“自杀”呢？

杜多克解释说，鲸的视觉并不发达，主要靠听觉。在它的身上有一套回声定位系统。这套系统“设备先进”，能利用声音的反射来判断方向和识别东西。鲸一进入低洼的海岸等地，恶化了回声测位的条件，妨碍了鲸对反射信号的接收，甚至鲸鱼发出的信号一落到缓斜沙质的海底，就回不来了。再加上，因为水浅，鲸的喷水孔不能浸没在水里，影响了它的回声定位能力。在这样的地方，如遇上起飓风、下暴雨，鲸搁浅的现象就很容易发生了。

这种说法只能解释单头鲸“自杀”。

前苏联科学家托米多认为，鲸的保护同类的本能是造成“集体自杀”的主要原因。

由此，人们一般认为鲸“集体自杀”的过程是：先是个别鲸因环境条件原因，回声定位系统失灵，落入海滩。这时，搁浅的鲸本能地向同伙发出遇难的信号。其它的鲸接到信号后本能地来援救。结果，其它的鲸不但不能救出同伙，自己反而也投入了死亡的深渊。

最近，有些科学家对鲸“集体自杀”做出不同解释。

美国、英国、法国的数位科学家认为，其原因是：军舰产生的噪声（如发动机声音、爆炸声）以及军舰上的水声测位仪和回声测深仪（声纳系统）发射的声波，使鲸的回声定位系统发生紊乱，以致搁浅。例如，１９８９年，３种不同种类的２４条鲸在加那群岛的一个海岛边集体搁浅，当时曾有一些军舰在这海岛附近游弋。

有的生物学家认为，鲸是依靠大脑中的“生物磁罗盘”在大海中定位的。据某些专家证实，已在座头鲸的脑中发现一种具有磁性能的结晶状物质（组织），它位于视神经的末端。鲸一旦误入地磁异常区，其“生物磁罗盘”受干扰，表现出惊恐、烦躁和无所适从。如果洋面足够宽阔，鲸群就会绕出地磁异常区而重新校正方向；如果鲸群在绕道时遇上海岸或者小岛，就会大祸临头。

……

不管作何种解释，鲸的搁浅并不是它们果真有意识的自杀，只是环境条件以及它们的习性造成的无意的结局。在古代，人们限于科学水平，把鲸的这种行为称为“自杀”。显然，用“自杀”一词不太科学，只是“习惯成自然”，现在人们仍沿用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