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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哈姆莱特》的意象运用

小编:

【内容提要】

本文从“意象”入手,从三个方面阐述了“意象”在《哈姆莱特》中的特点与表现,认为莎士比亚剧中的“意象”是一种丰富而又类化的主导意象,具有冷静、含蓄、生动、形象的特点,是一种基于现实的想象,在体现“莎剧”的独特魅力上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关键词】

莎士比亚;《哈姆莱特》;意象;特点;表现;作用

绪论

以“四大悲剧”为中心的莎士比亚戏剧,多年来所引起的诠释与评论,可谓领悟不同,阐发各异。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莎剧不大见诸字面,更多寓诸内涵,却处处有当时社会趋势的本质反映,更有一种撼人心魄的非凡魅力。此艺术震撼力除为人熟知的艺术手法的成功运用外,我以为“意象”的运用同样功不可没。

中国古代曾有这么两句精美的小诗:“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发人。”巧妙地通过几种物象组合而派生出别一种诗意,抒写了一种年华易逝的感叹,从而暗示出人物悲叹年华逝去的心绪。这种由带有特定意义的物象组合而产生另一种诗意,得到一种言外之意、象外之象的艺术效果,即为意象,它常被诗人采用,一抒深沉含蓄之隐情。西方意象派诗歌代表庞德是这样认识意象的:“意象是这样一种东西,它表现的是在一刹那时间中理智和情感的复合。”而此“理智和情感的复合”在莎士比亚的许多剧作中都得以现,他采用诗剧体,为表达其匠心独运的悲剧寓意,在不少作品中都安排了一组或成群的意象,以抒发种种难以言表的隐情。如:《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主导意象──光,《麦克白》中的黑暗和鲜血,《李尔王》中的暴风雨等等。在此笔者打算单就《哈姆莱特》中的意象运用,谈几点粗浅的认识。

本论

一、丰富而又类化的主导意象

意象在《哈姆莱特》中并不以单纯的形式出现,而呈现出丰富性、多样性的特点。同为疮疾,就有“毒疮”,如:哈姆莱特曾说母亲的罪恶如额上的毒疮;亦有“脓疮”,如:哈在谈到与波兰、挪威的战争时说:“大概是富足和太平长出了脓疮,在里面溃烂,外表上还并不显出一个人将死的征象;”还有“杨梅疮”,如:“现在有许多害杨梅疮害死的尸首不等到埋好就已经先烂完了。”同为疯病,有“中疯”,如:哈姆莱特认为母亲与叔父结婚不是感官出了问题,而是“中疯”了。也有“麻疯”,如:鬼魂告诉哈姆莱特,“而且立即有无数的疹泡,麻疯样,带着可怕的疤片,盖住了我全身完备的皮肤。”有真疯,如:在双重打击下精神失常的奥菲利亚。也有佯疯,如:迫于无奈不得不装疯的哈姆莱特,却被人们确认为神经病、疯子。作者在此汇聚了疾病的肮脏与丑恶,使意象丰富、多姿、多变,随处可见的创痛、疾患与病体,营造出一个满目疮痍、千疮百病的环境与氛围,意在曲折地说明:当时的丹麦已如病入膏肓的躯体,在此病体上寄生的人们各有各的痛苦与创疾,并顽固地附着于身上,在痛苦与死亡的边缘挣扎;如此丰富多姿的意象也为主人公营造了一个病态而恶劣的生存空间,为进一步刻画人物的悲剧性格,表现人物性格的发展变化打下基础,提供现实依据;同时,百病千疮铺天盖地而来,有精神上的疯癫、神经病,也有肉体上的热病、脏病;有表面的毒疮、冻疮,也有病入膏肓的流脓、溃烂,如此多姿、多变的病魔前呼后应、单而不一,且贯穿始终,不断在观众和读者的视觉与感觉里深化,反复烙下记忆的痕迹,最终在他们脑海里堆积、合成,从而派生出一种强烈的情感,此情感不仅使他们与剧中角色一起同悲同愤,更是作者苦心营造的一种艺术效果的成功体现。

然而,莎士比亚戏剧中的意象无论怎样丰富多变,却通常属一类,且都有一个主导意象。《哈姆莱特》同样如此,贯穿全剧始终的都是疾病类意象,并以此为主导,使意象既丰富多变,又变中有序、散而不乱,丰富却不零落,多变而又统一;作者试图以此暗示这样一个事实:时代如病体,而在此病体中造就和生存的人们可谓先天就染上各种疾患再加之后天的步步加重,是不可能有光明前途的,无论病魔怎样千奇百怪、无常多变,都属一类时代通病。同样,在此病态环境中生存的哈姆莱特生命日趋衰竭,理想破灭亦属自然,注定将以悲剧作结,这就曲折隐晦地揭示了主人公悲剧的重要根源,也利于揭示其典型意义。即:疾患与悲剧并非属哈姆莱特一人,而是整个国家的时代悲剧;哈姆特的疯狂亦非属个人,而显示了一个时代的疯狂。在此,疾病类意象以丰富多变的形式理所当然地居于此剧主导意象的位置,强烈地烘托、渲染并创造了一种无可救治的混乱局面,无可辩驳地昭示了一个严酷的事实:现时的丹麦已如不可救药的病体,即使哈姆莱特使尽浑身解数,亦将回天乏术,只因病入膏肓的国家和时代远非一人所能为,从而警醒人们去共同改造这个急需变革的疯狂时代。

二、冷静、含蓄的情感宣泄

庞德曾说:一个被描述的意象,可能是“任何一种内心冲动所获得的最充分的表现或解释。”

莎士比亚在剧中总是蕴含着一种情感,并将此情感倾注到形象描写中,形成一种精确、浓缩、冷静、含蓄的意象,前呼后应地穿插出现在对话中。他善于捕捉和提炼生活中极其普通、常见的事物,并发掘其寓意和价值所在,用直接提炼的方式予以精确的表述,使之体现了作者的“内心冲动”,并使此“冲动”获得最充分的表现和解释。正如“模仿自然之所以能引起痛苦和乐趣,并不是由于它被人们误认为是真实事物,面是由于它能够使人们想到真实事物。”因此,莎士比亚需要一些眼睛能看见又易于识别事物曲折、隐晦地抒写一腔难以直露的情怀,同时也作为剧中对话的注释和说明。于是,他选择了意象,如此传达出的内涵是曲折的,心潮的宣泄是冷静的,心绪的表达亦是含蓄的,但透过冷静、含蓄的外表可窥知作者那颗奋激、急切的心,具有一种不言自喻、无声胜有声的艺术魅力。作品一开始就展示了这种意象的冷静与含蓄,借霍拉旭之口道出了不祥的凶兆,含蓄地表达了自己忧心仲忡的情怀。无论是“带血的露水”、“发黑的太阳”,还是“病容满面的月亮”,无一不昭示着末世衰象,亦昭示着难逃劫数的丹麦将出现的种种灾难。从此,疾病类意象充斥了整部戏剧,作为作者心灵预感的一种外在形式,如一张网罗,不仅笼罩了整个丹麦和其中的芸芸众生,也笼罩了读者和观众。当作者将对现实的感受不断传达给读者和观众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们的思想和心灵,令人于感触和思索中品出此中深意,最终感知作者的心情而与之共鸣。在剧中,观众始终能看到、感到或悟到一种病魔纷呈的戏剧氛围,为营造此氛围,作者处处以自己千疮百孔、满腹忧虑的心去努力抒写一缕伤痛的情感,一腔哀绝的心怀,并以此感召读者与观众,使他们的心情随剧中情景和作者的情感一起律动,从而更大程度地震撼、抓住观众,给他们留下刻骨铭心的视觉与感觉的记忆。正如歌德所说:“不容易找到一个跟他一样感受着世界的人,不容易找到一个说出他内心的感觉、并且比他更高度地引读者意识到世界的人。”

如:为了一抒心中块垒,莎士比亚曾痛心疾首地借哈姆莱特之口大声疾呼道:“母亲,看上帝面上,不要自己骗自己,涂一层药膏,只当大声疾呼的是我的疯病,不是你自己的毛病,让它在里面溃烂,暗地里毒害了全身。”精确的意象曲折地表明作者已洞悉现实疯狂与痛苦的病容,而且病魔还在滋长、漫延甚至溃烂,悲观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无奈伤痛之感深匿于意中,这与哈姆莱特一开始就曾雄心勃勃地宣称:“天生我偏要把它重新整好”的言辞形成鲜明的对照。开篇的决心与其后的无奈首尾呼应,形成强烈反差与对照,其缘由即在于丹麦和时代的病入膏肓。从此,作者的“人文主义”理想和如哈姆莱特那样的使命感便接力式地通过四部悲剧,无可辩驳地证明了破灭与失败的悲剧。

以哈姆莱特为代表的人文主义者玫瑰色的梦被如此严酷的现实摧毁,作者于失望、

悲叹、伤怀之余,亦在苦思、探究理想破灭之根源。然而黑暗的现实不容他直抒胸臆,只得寄情于它物,借意象含蓄、曲折地表述满腹隐情。一抒情怀之际,“谁之过”?亦在不断撞击这位戏剧大师的心灵,古希腊人尚可将一切不幸推诿于神秘的命运,而在莎士比亚眼中,命运即环境,人们不能逃脱其掌握,正如古希腊英雄不能逃避命运的蹂躏。于是,颠覆的时代和病态的环境使莎士比亚和一代人文主义者对人生失却了孩童似的依赖,冷漠、怀疑、悲观、傍徨相继而生,如同疯颠、痼疾、疮痛铺天盖地而来。使千疮百患的现实如此残忍,充满了末世衰象,弥漫着悲绝哀音,不仅令人难见一线生机,且稍不留心就会被压死在他的轮环中。如此就将作者悲观、绝望、忧虑、无措的情怀渲泄、发挥到了极至。作品以意象传达的这种悲观、阴沉思想的最低点同时也正是“莎剧”卓越艺术的最高点。

三、生动、形象而又基于现实的想象

英国作家德莱登说:“自然界一切意象都在他眼前,他取用的时候并不费力,却很凑巧,他描写一件东西的时候,你不仅看得见,并且还能感觉到。”莎士比亚的确不愧为一位特殊的舞台诗人,他所展示的意象通过外在眼睛能见的东西进而诉诸内在感官,

通过内在感官幻想力的形象世界也即活跃起来,从而产生整体、整片的印象。这些可见、可感的事物很轻便、恰切地通过人物语言在观众耳边掠过,造成真切、形象、动人的效果,如同活的字句,声声扣动并震撼了观众的心灵,无形胜有形。因此歌德认为:“莎士比亚是用生动的语言感人的。”他将自己选择的物象转述出来,重整体意义而非个别字句,此整体意义即意象所传达出的总体内涵。将抽象的意蕴寓于生动、形象的意象中,更加增强了剧作的表现力与感染力。如:克劳迪斯在嘱咐英国王处死哈姆莱特时说:“因为他像热病,在我的血液里燃烧,你得治好我。”这里的“热病”形象、生动地表明克劳迪斯与哈姆莱特之间你死我活、不可并存的矛盾关系,也间接传达出现实矛盾的激烈。对于周边形势,莎士比亚也以同样手法加以表现,如:哈姆莱特曾针对与波兰、挪威的战争发表议论:“大概是富足和太平长出了脓疮,在里面溃烂,外表上还并不显出一个人将死的征象。”一个“脓疮”生动、形象地概括了一个国家外强中干、病入膏肓的现状,与作品一开始就曾昭示给观众的“带血的露水、发黑的太阳,病态的月亮”产生强烈的呼应,再次预示了充满末世衰象的丹麦难逃劫数的悲剧命运,也为主人公的悲剧命运提供了时代依据。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家尚且岌岌可危,何况区区一个孤立无助的青年!社会历史条件注定谁都难以超越。如此严酷的现实,如此险恶的环境,哈姆莱特的佯疯亦为情势所趋。作者对于这种疯狂的表现更为形象、生动。哈姆莱特之母说:“他疯得像大风和大浪在一起显身手,他疯得无法无天。”“他的疯劲儿就像矿渣里出金子。”情人奥菲莉亚则认为他:“叫疯狂一下摧折了。”连对手克劳迪斯也认。为他“好像一个害了脏病的糊涂虫。”作者对疯颠生动、形象的描述间接表明了哈姆莱特的疯病在相关人眼中的程度与状态。波罗涅斯有这样一段话反映了他所认为的哈姆莱特的病因,他曾告诉女儿:“想你想得发疯了。”“这正是相思害得他疯头疯脑,谁害上这种狂热病都会得毁自己。”掘墓人则一针见血地认为英国人整个都是疯子,因此不会看出哈姆莱特的疯。这一切无不形象地表明疯狂是时代病,疯狂时代造就疯狂的人,哈之母疯狂得糊涂,奥菲莉亚疯狂地自绝,雷欧提斯疯狂地复仇,而克劳迪斯则是疯狂地占有、杀戮与争斗,将疯狂恶性膨胀、发展到极至,他及其同类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致命凶狂。与这个无处没疾患、无处不疯狂的时代相较,哈姆莱特的疯狂实在不足为奇。也正是“疯狂”这个诸多疾病意象中最极端、深沉的一种,它在剧中时时呈现,形象地昭示着这个疾患逞凶的时代的疯狂,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莎剧”还有一个突出特征,即: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有机结合,幻想与真实的彼此交融:但无论想象的翅膀如何高飞,始终未脱离生活的真实。作者对于意象的运用同样如此,这是源于他创作思想的独到艺术特征。

莎士比亚认为:戏剧的任务是真实地描绘现实,反映时代精神,“它的目的始终是反映人生,显示善恶的本来面目,给它的时代看一看自己演变发展的模型。”“最好的戏剧也不过是人生的一个缩影。”同时又认为艺术创作不能离开想象宁诗人的“想象为从来没有人知道的东西构成形体,”使虚无飘渺的东西有了寄寓和名目。“用你们的想象来弥补我们的贫乏吧──个人,把他分为一个个人,组成了一支幻想的大军。”这种基于真实的想象的思想是莎士比亚艺术论的核心,他将此论同样融会、渗透到意象运用中。疯颠、痼疾、脓疮即是作者在研判现实后加以自己的想象给现实构画的一付病容。这些意象的真切、丰富,给人以更大的想象空间和震撼力。

《哈姆莱特》一剧作于1606年,即新王詹姆士一世继任初年,如此一个新旧王朝交替时期正是英国政局动荡不安之时。所谓的“伊丽莎白盛世”已逐渐衰微,资产阶级与封建贵族的矛盾及统治阶级内部矛盾日趋剧烈,城乡人民的不满之情日益深化。因此作者借哈姆莱特之口说:这“是一个时代的缩影”,痛感“这是一个颠倒混乱的时代。唉,倒楣的我却要负起重整乾坤的责任!”以至“决断决行的本色蒙上了惨白的一层思虑的病容。”再看病容满面的主人公所生活的环境,更是满目疮痍。“世界是一所很大的牢狱,里面有许多监房、囚室、地牢;丹麦是其中最坏的一间。”此处的丹麦即指英国,因当时的英国是资本原始积累最典型的国家。举国上下,处处皆乞丐与流浪汉。朝廷还颁发血腥法令,禁止乞讨流浪,使他们走投无路,除忍饥挨饿,还得受鞭打、割耳、烙印、绞死之罪,这样的国家就如一座人间地狱!

针对如此现实,作者选择疾患这一意象曲折地表露了一个重要思想:“文艺复兴”后期,中央政权得以稳定,并转而形成君主专制政体。国王撇开资产阶级,独裁独断;在政治上违背了进步措施,使旧封建势力卷土重来,尔虞我诈,乌烟瘴气。身置如此混乱、颠倒的时代,“人文主义”者阅之在目,恨之于心;人民不堪封建原始积累的剥削,于流离失所中,有一种“穷则思变”的倾向。然而疾患之深重,令人深感回天乏术,于是忧虑、彷徨也成了一种时代病,这为哈姆莱特的忧郁症提供了现实依据。

上述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正是1648年资产阶级革命前夕的写照。《李尔王》中葛罗斯特有一段台词:“亲爱的人互相疏远,朋友变为陌路,兄弟化为仇雠;城里有暴动,国家发生内乱,宫廷之内潜藏着逆谋;父不父,子不子,纲常伦纪完全破灭……我们最好的日子已经过去;现在只有一些阴谋、欺诈、叛逆、纷乱,追随在我们的背后,把我们赶下坟墓里去……。”混乱、颠倒的严酷现实如同疯狂、痼疾使得“黑云压城城欲摧”。莎士比亚对这样的政治、社会危机加以奇特、丰富的想象,赋予它生动、形象的艺术魅力。疾病类意象即是作者深入观察、研判现实后得出的精辟结论,它形象地展示着当时的政局与现状,正如病入膏肓的躯体,已是穷途末路。

作者曾借哈姆莱特之口说:“演戏的目的,从前也好,现在也好,都是仿佛要给自然照一面镜子,给德行看一看自己的形貌,给荒唐看一看自己的姿态,给时代和社会看一看自己的形象和印记。”他的确以自己独特的艺术手段,给了时代和社会一面镜子,使它从中窥见自己疯狂与痛疾的病态与衰容。对此作者虽不可能作自觉性阐明,却无碍有自发性感受,使剧作呈现出理想的高度和现实的深度,并显示了全剧之神髓,曲折地批判、揭露了封建社会的痼疾和资本主义带来的新弊,从而揭示了时代的本质。

结论

总之,贯穿于全剧台词中的疯狂、类疯狂、疾病、脓疮等意象,被莎士比亚巧妙地借用,如同捡拾起迹近荒墟的现实基地的零砖碎瓦,兴建起他自己别具匠心的高楼,树立他别具深意的丰碑,并输入血肉,赋与声色,从独特的视角多方面地表现了他的悲剧思想和悲剧意蕴,正是此思想与情感的魅力使他戏剧艺术的生命力长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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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

⑴ 林骧华:西方现代派文学评述[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33.

⑵ 约翰逊:莎士比亚戏剧集(序言)[A].唐维安.外国文学评论选(上册)[C].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64—65.

⑶ 歌德:说不尽的莎士比亚[A].唐维安.外国文学评论选(上册)[C].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66.

⑷ 王忠祥:外国文学专题选讲[M].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256--257.

⑸ 吴童:痼疾··疯狂·毒疮.内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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