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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之雄理学的先驱者韩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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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史学家钱穆先生在所着《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曾特别指出:研究近代学术,必须从宋代开始;研究宋学,则必须从唐代开始,从研究唐代韩愈的思想开始。他说:“唐之学者,治诗赋,取进士第,得高官,卑者渔猎富贵,上者建树功名,是谓入世之士。其遯迹山林,栖心玄寂,求神仙,溺虚无,归依释老,则为出世之士。亦有既获膴仕,得厚禄美名,转而求禅问道于草泽枯槁之间者。亦有以终南为快捷方式,身在江海而心在魏阙者。独昌黎韩氏,进不愿为富贵功名,退不愿为神仙虚无,而昌言乎古之道曰:‘为古之文者,必志乎古之道。’而乐以师道自尊,此皆宋学精神也。治宋学者首昌黎,则可不昧乎其所入矣。”

我们知道宋代理学之昌盛,可以说是衰落已久的儒学之复兴;而儒学之复兴,则在唐代已见萌芽。近人胡适之先生尝以宋儒的“新孔学”,克服佛教束缚,为中国文艺复兴的中国。而真可称为宋儒“新孔学”亦即理学的先驱者,当推韩愈。

宋代的学者文人,几乎异口同声,对“文人之雄”的韩愈表示一致的推崇。如宋代的理学家石介就曾说:“孔子为圣人之至,韩吏部为贤人之至。不知更几千万亿年复有孔子,不知更几千百年复有吏部。孔子之易、春秋、圣人以来未有也。吏部原道、原人、原毁、佛骨表,自诸子以来未有也。呜呼,至矣。”(徂徕集尊韩)又如宋代的苏轼,平生自视颇高,但在其所作“潮州韩文公庙碑”中,独推尊韩愈“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并指出从东汉以来,圣道沦丧,文风败坏,佛老的邪说都流行起来。虽经唐朝贞观、开元的盛世,有房玄龄、杜如晦、姚崇、宋璟等名臣的辅佐,也不能挽救;惟独平民出身的韩文公,在谈笑里领导了大众,天下的人就跟随了他,重归正路,到现在已经三百年了。他的文章,振起八代衰颓的文风;他的道理,拯救了天下人的沉溺;他的忠心,不怕触怒皇帝;他的勇气,能制伏三军的统帅。这难道不就是能参与天地造化,关系天下盛衰机运,表现了浩然正气吗?对韩愈真是推崇备至。再由于当时在政治上学术上都具有崇高地位的欧阳修出来鼓吹,尹师鲁、梅尧臣、王安石、曾巩等的推动,韩文遂大行于世,达到“天下学者非韩不学”的盛况。从宋儒的著作中,我们到处可以看到韩愈对他们的重要影响。正如新唐书“韩愈传”中所说:学者敬仰他,好象群山仰望泰山,众星围绕北斗星一样。(参见新唐书卷一七六列传第一○一)

凄凉孤苦、颠沛流离

韩愈字退之,生于唐代宗大历三年(公元七六八),他的原籍是河内修武(即今河南南阳县),先世曾居昌黎,所以也自称昌黎人。三岁就父母双亡,依靠着哥哥及嫂嫂郑氏抚养。七岁就知道努力学问,出口便成文章。十一岁时,他哥哥因为宰相元载得罪了朝廷,受到连累,贬官岭南。他跟着哥哥嫂嫂迁徒到南方。十五岁时,他的哥哥死在韶州刺史任内,韩愈跟着嫂嫂,带着哥哥的灵柩,万里奔波,归葬中原。又值中原多事,兵慌马乱,全家又迁居到宣州(即今安徽宣城)。命途坎坷,历尽艰苦,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韩愈有三个哥哥,都不幸很早就死去;承接先人血脉的只有韩愈和他的侄儿十二郎。“两世一身,形单影只”(韩昌黎全集第二十二卷),凄凉孤苦的身世,颠沛流离的环境,更激发他刻苦自修、好学不倦的毅力。终于读通了六经及诸子百家之学。

焚膏继晷、兀兀穷年

韩愈曾在他“进学解”一文中,借学生的口气说出他在治学方面所下的工夫。说他嘴里不停地念着六经的文章,手里不住地翻阅着诸子百家的书籍;记事的书一定要抓住纲要,言论的书一定要探求深意。“贪多务得,细大不捐”,是说他学不厌;“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见全集第十二卷),是说他非但白天苦读,夜里还要点油灯继续用功,积年累月、努力不懈。

他在“答李翊书”中勉励他在治学作文上下工夫,希望他能达到古人立言境地,不要企望赶快成功,不要为权势利禄所诱惑。要像种植果树,施肥养根,等待它结果;像点油灯,加上油,期望它发光。他说树根深厚的,果实一定丰美;灯油充足的,发光一定明亮。仁义的人,言论必定温和淳厚。

他谦称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工夫到家了没有,不过他总算孜孜不倦的已埋头学习了二十多年。当初,“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见全集第十六卷),在家忘掉一切,出外忘掉道路,专心苦读思索,寝馈于古代的典籍之中。当搜索心思拿笔写文章的时候,只求尽力躲开陈陈相因的滥调,开始时真是很吃力,很难做到;在写出来给人看的时候,常常受到别人的讥笑,却不知道这是讥笑。这样经过好些年,仍然不改变初衷,然后认识了古书里的正道与邪说,和那虽属正道但不纯粹的,都像黑白两种颜色那样明显易分了。再尽力剔除不纯粹的,慢慢就更有所得了。于是他搜索心思拿笔写文章,文思就像水流般涌出来了。写出来给人看,有人鄙笑他,他就很高兴;赞美他,反而使他忧虑,因为他担心文章里还有迎合流俗讨人喜欢的地方。这样又经过好些年,然后下笔如江河流水般滔滔奔放了。他又恐怕还有驳杂的地方,再就勃发的文思,排除其不合于道的,平心静气地去考察,直到完全纯粹了,然后充分发挥。还要在道德学识上有所涵养:立身行道方面,要走仁义的路;读书明理方面,要从六经中探索其来源;并且要终身努力,在治学作文上用深厚工夫,才能有所成就。

韩愈的文章议论严正,规模宏大。邵博在河南邵氏闻见后录卷十四中指出:“韩退之之文自经中来。”方东树在昭昧詹言中也说:“文字要奇伟,有精采,有英气、奇气……但奇伟出之自然乃妙……;此存乎其人,读书深,志气伟耳。若专学诗文,不去读圣贤书,培养本源,终费力不长进。如韩公便是百世师。”这就是韩愈自己所讲的“闳其中而肆其外”(语见进学解)“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语见答李翊书)的意思。

操行坚正、鲠言无所忌

韩愈因为读书多,所以见事多,理足而识见有主,下笔为文,遂能浅深反正,四通八达。韩愈为学作文,更注重养气:胸怀浩然,则能行乎其不得不行,言乎其不得不言,言行完全出乎真诚。不徒托之以空言,且能见之于行事。持身立朝,乃能表现高风亮节,直言敢谏。新唐书本传说他“操行坚正,鲠言无所忌”。人家讲他的坏话,毁谤他,也不惧怕,好几次得罪了执政,触怒了皇帝,被贬官、被放逐,到蛮荒远地亦不懊悔。韩愈就是这种不仅能知“道”,而且真能切实行“道”的人。

唐德宗贞元八年(公元七九二),韩愈考取了进士,时年二十五岁。因为生性耿直,不善奔竞,直到三十一岁才得到入仕的机会。在做监察御史、职方员外郎、中书舍人的时候,前后三次贬官,都是因为上疏奏陈政事,与朝廷议论不合而获罪。在宪宗朝,上表论佛骨,出言亢直,气势磅礡,忘一己之利害,置生死于度外,义之所在,则强立而不回,这是因为他平日集义养气,所蓄深厚,才能达到此一境地。

韩愈在“答李翊书”中又说:气像水,言论就像漂在水上的东西。水大了,那么能漂的东西不论大小都会漂了起来。气和言论的关系也是这样:气要是盛,那么言论不论长短,声音不论高低,都会恰当。虽是这样,他自己还不敢说已接近圆满成功的地步;即使接近成功,为人所用,又有什么可取的地方呢?不过,希求别人拔用,则必须迎合人的喜恶,自己好象是被动的器物,用与不用,完全操在别人手里。君子却不是这样,君子居心有一定道理,行为有一定规矩;用他,就把大道行于世人;不用他,就把道传给学生,或著书立说,留为后人的模范。韩愈指出:当世学古文的人很少;立志学古文,就必被遗弃于今世。他真喜欢这种人的志愿,而悲哀这种人的遭遇。他所以常称赞这种人,是劝勉他、鼓励他的意思。(参见答李翊书)

韩愈在另一篇文章“进学解”中指出,从前孟轲长于雄辩,孔子的道因此昌明,可是他游遍天下,奔走到老也没有人用他。荀卿守着正道,发挥伟大的议论,为了逃避谗言到楚国去,最后丢了官死在兰陵。这两位大儒,说出话来就是经典,一举一动都可以让人效法,且超过常人,达到圣人的境界,可是他们一生的遭遇却是如此。

上面韩愈所说的“言”与“文”,实在就是“道”,就是“理”。理直则气壮,道盛则气盛,气盛则文昌。立志学“文”的人,也就是立志行“道”的人,这种人既不肯少贬其道以迎合时俗,更不肯自毁其道以盲从邪说。这种人服官受到贬黜,被投闲置散,原是本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韩愈能够屡挫不屈,不怨不悔。

特立独行、举世非之而不惑

韩愈在伯夷颂中曾说:“士之特立独行,适于义而已,不顾人之是非,皆豪杰之士信道笃而自知明者也。一家非之,力行而不惑者寡矣;至于一国一州非之,力行而不惑者,盖天下一人而已矣;若至于举世非之,力行而不惑者,则千百年乃一人而已耳。若伯夷者,穷天地、亘万世而不顾者也。”把伯夷推尊到比“作为万世标准的圣人”更上一等,真可说是“推崇备至”的了。曾国藩在求阙斋读书录中指出:“举世非之而不惑,此乃退之生平制行作文之宗旨,此自况之文也。”这实在是真正了解韩愈志节与文章的人所讲的话。

在韩愈以前一般人所写的文体,大都注重辞赋及骈体文,文体呆板,多拘偶对,使作者的思想受到束缚,而且文格绮艳,陈陈相因。韩愈起来倡为“古文”,解除束缚,恢复自由,改极呆板的骈文,为较活泼的散文,表面看来是“复古”,实际是一种“革命”。由于韩愈不愿迎合流俗,所以受尽别人的非笑。韩愈认为作文“若与世沉浮,不自树立,虽不为当时所怪,亦必无后世之传”(见答刘正夫书)。故豪杰非常之士,“信道笃而自知明”(见伯夷颂),不肯随俗浮沉,以邀一时之誉。宁愿寂寞当时,但求流名于后世。

韩愈虽好读古书,学古人,但不为古书所迷,更不让古人牵着他的鼻子走。能“卓然不丐于古而一出诸己”(宋景文语),能尽力躲开陈陈相因的滥调,能温故而知新,更能融古而创新。他谏佛骨之对人主的忠心,是人臣中少有的;他趋贼营宣抚王廷凑的勇敢,也是同僚中少有的。他讲一般人所不敢讲的话,作一般人所做不到的事,特立独行,信道守道,确已达到“举世非之而不惑”的境地。

以道弘文、以文贯道

韩愈在所着“原道”一文中指出:博爱叫做仁;做事合宜叫做义;照着仁义做叫去做道;修养自己的天性圆满,无求于人叫做德。他又指出:他所讲的道德,是合仁义来一起说的。也可以说韩愈所言之道,是仁义,是修己以安百姓,是不离乎人伦日用之间的。进一步讲:韩愈所讲的道,就修养说,则是正心诚意,以至修齐治平;就人生说,则是纲纪伦常,养生送死;就政治说,则是礼乐刑政,风俗教化;这就是孔子所讲“道不远人”(中庸第十三章)的意思。

韩愈在“题欧阳生哀辞后”一文中曾说:“愈之为古文,岂独取其句读不类于今者邪,思古人而不得见,学古道则欲兼通其辞。通其辞者,本志乎古道者也。”(全集二十二卷)韩愈的意思是说:他是因为好古道而为古文,并不是为古文而后好古道。这乃是“以道弘文”的意思;也就是“诚于中则形于外”,道盛则气盛,气盛则文昌的意思。

韩愈的女婿李汉,在昌黎先生集序中说:“文者,贯道之器也,不深于斯道,有至焉者不也。”这不仅是说文章的好坏与入道的深浅有密切的关系,而是说“文”与“道”是一以贯之的东西。说“以文贯道”,与“以文明道”,及“以文载道”,有极大的距离。“以文明道”是说文章可以明道教人,可以记事传世,是发扬道德的工具;文章的醇驳,看它见道的多少而有差别。“以文载道”则其境界较“以文明道”更深一层,是说文章要能直趋圣人之大道,能窥大道之全,乃可以言“载道”。“以文贯道”则又深一层,是说文道一贯,文以道为内容,道以文为形式,二者已发生不可分的关系,再进一步就可渐渐达到“文道合一”的境地。

古时候的圣人,能体道于身。道充于中,事触于外,形乎言而成文。宣之于文,发之于功名事业,无非为其道之外见。故其文即道,其道即文。韩愈一生学道好文,二者兼营:“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能约六经之旨以成文;其立身行事,出处进退,又能一合乎道;文以行立,行以文传。所以宋朝的欧阳修说:“昔孔、孟惶惶于一时,而师法于千万世;韩氏之文,没而不见者二百年,而后大施于今,此又非特好恶之所上下;盖其久而愈明,不可磨灭,虽蔽于暂,终耀于无穷者,其道当然也。”(记旧本韩文后)

以师自任、以道自任

韩愈作“师说”一篇,一开始即说:古代求学问的人一定有老师,老师是传道、授业、解惑的人;人不是生来就知道一切道理的,谁能没有疑惑呢?有疑问不去跟老师学习,他的疑问就永远不能解决了。

韩愈认为:比他年岁大的,理解道比他早,他就跟着学;比他年岁小的,如果理解道也比他早,他也跟着学。他师法的是道,那里管年岁比他大还是小呢?所以不管是富贵还是贫贱,是年长还是年幼,道在那里,老师也就在那里。

韩愈接着指出:由于师道之不传,所以人多不学;一般人爱其子,故择师而教之,可是临到他自己却见理不明,以找老师为可耻。韩愈又指出:巫医百工不耻相师,可是士大夫求师,则群聚而非笑之;孔子大圣尚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论语述而),而多方求师;士大夫不求师,则由于不知术业有专攻,不明见贤思齐的道理。

韩愈说:“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见全集第十二卷师说)照曾国藩的解释;传道是传修己治人仁义伦常之道,受业是受古文六艺之业,解惑即指解此二者之惑。教师的目的在明道、传道,而道不外乎明五伦。师之名,虽不列于五伦之内,而五伦之名,实赖师以明。无师则亦无五伦,道不外乎明五伦,而五伦之外,别无所谓道,所以说“道之所存,即师之所存也”。

柳宗元在“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中指出:孟子曾说过:“人的毛病,在喜欢做老师”。从魏晋以后,人更不重视老师。现代没听说有作老师的;有了,大家就讥笑他,以为是疯子。只有韩愈奋然不顾时俗,冒着人家的讥笑侮辱,招收后进学者,发表“师说”,板着脸孔,要做老师。社会上果然有许多人奇怪,手指目视,一起责骂他,把他作为谈笑的资料。韩愈因此得了个“疯子”的名号。

韩愈所以“召闹取怒”,“抗颜而为师”,并不是他“好为人师”。他的“以师自任”,一方面是他不愿随俗浮沈、迎合时下的风气,而要移风易俗,行古道,“独为所不为”;一方面是他“古道热肠”,基于对青年后进的爱心与责任心之驱使,因此他要“以师自任”“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所以韩愈“以师自任”的主旨,还是为了传“道”。他在“师说”中所讲“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仍是“闻道有先后”,“以道为主”的说法。

韩愈卒于唐穆宗长庆四年(公元八二四),享年五十七岁。韩愈的学生皇甫湜,在所作“韩文公墓志铭”中,说他为人坦白明朗,胸无城府;宗族姻亲朋友故旧不能自立的,穿衣吃饭嫁女娶妻治丧埋葬诸事,完全靠他帮忙。平日在家里,就是睡觉吃饭也要带著书,累了当做枕头,吃饭用来提口味。讲解论说,孜孜不倦,如此磨炼学生,还恐怕不够完美。又用幽默的笑话及吟诗歌的方式来舒畅精神,终要想尽方法,使学生陶醉在义理里,忘了回去。

在韩愈侄女婿李翱所作韩公行状中指出:韩愈幼年由嫂郑夫人抚养长大,嫂死之后,他穿一年丧服,以报答她的抚育之恩。在他所作祭郑夫人文及祭十二郎文中,我们可以在字里行间体会到他的哀恸,体会到他对家人的深厚的感情。他待人诚恳,与人相交,始终不变;于后进则爱护备至,提掖有加,惟恐失其成就,这就是“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中庸第二十章)。他所说的“道”,不仅表现在他的言论上、他的文章上,也表现在他的性情之中,表现在他的立身行事上。

韩愈在所作“原道”一文中指出:他所讲的这个道,由唐尧传给虞舜,虞舜传给夏禹,夏禹传给商汤,商汤传给周文王、武王、周公。周文王、武王、周公传给孔子,孔子传给孟轲;孟轲死了,就没有人得到真传了。韩愈虽未明言“道统”由他而传,而“以道自任”之意,则隐然可见。

文彦博、杜牧都说过:称孔子之德,莫如孟子;称孔子之尊,莫如韩愈。(参见樊川集及文潞公集绛州新修至圣文宣王庙碑记)我们假如说孔子之道,由孟子、韩愈之阐扬而益为昌明,则是毫无疑问的。孟子距杨、墨而道以之传;韩愈排老、佛而道亦因文以见。自孟子以后,韩愈以前,虽不乏尊孔孟,或辟佛老者,但可以说,其影响的深远和钜大,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韩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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